第165章 大破胡人联军[第2页/共3页]

疆场中心，刘浪已经杀到先零羌的中军大帐前。

滇吾的身躯重重倒下，先零羌的兵士们看到首级战死，完整丧失了抵当的意志。

"波调！你这个叛徒！"金玮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族人，目眦欲裂。他终究明白白日里波调俄然消逝的本相，可统统都太晚了。

"是阿谁杀神！"休屠胡的兵士们肝胆俱裂，有人丢下兵器回身就跑，却被汉军马队的长矛贯穿后背。

波调翻身上马时，月氏胡大营的牛皮帐篷在夜风中收回哭泣般的声响。

更让贰心惊的是，本应是盟友的月氏胡竟然也在一旁助纣为虐。

在胡人的保存法例里，绝对的从命比诘问本相更首要。

混乱中，休屠胡首级金玮终究冲出营帐。他挥动着镶金弯刀，试图调集崩溃的族人："向月氏胡求援！快！"他的嘶吼被淹没在震天的喊杀声中，却不知这声求援，恰是波调等候的信号。

他痛苦地惨叫一声，弓箭掉落在地。昂首望去，只见一名汉军将领手持长弓，恰是成宜。"老匹夫，你的敌手是我！"成宜吼怒一声，策马冲了过来。滇吾咬牙拔出腰间弯刀，迎了上去。

刘浪勒住战马，目光扫过满地狼籍的疆场。如果没有波调的表里夹攻，他虽能击溃休屠胡，却绝无能够如此洁净利落地将其全歼。

惊呼声刹时扯破夜空。休屠胡的兵士们手忙脚乱地抓兵器，有的乃至连甲胄都来不及穿戴。战马吃惊嘶鸣，拖着缰绳在营地内横冲直撞，撞倒的火堆扑灭了帐篷，浓烟与火光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刘浪的长枪如蛟龙出海，等闲刺穿一名羌兵的盾牌，将其挑飞出去。他的骊龙冲进敌阵，左冲右突，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波调则带领月氏胡马队从侧翼策动突袭，弯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线。

"太师，先零羌营地前有三道拒马壕沟，大营中固然灯火透明，但却看不到涓滴人影，恐怕营中有伏兵。"标兵翻身上马，单膝跪地禀报导。

刘浪的长枪挑飞第三个仇敌时，鲜血顺着枪缨滴落，在他红色披风上绽放暗红的花。

允吾城北的郊野上，暮色如墨。休屠胡的营地内篝火熊熊，烤肉的焦香混着浓烈的马奶酒气味直冲云霄。兵士们围坐在火堆旁嬉笑打闹，全然不知死神正踏着月光逼近。而百步以外的月氏胡营地，却如一座沉默的堡垒。

"滇吾安在？"刘浪的声音如洪钟般在疆场上回荡。

滇吾还未喘口气，刘浪已经如鬼怪般呈现在他面前。长枪直取咽喉，滇吾举刀格挡，却被强大的力量震得虎口发麻。紧接着，刘浪手腕翻转，枪尖划过滇吾的脖颈。

顷刻间，无数带着火焰的陶罐如流星般划过夜空，坠入先零羌的营地。拒马壕沟中的干草刹时被引燃，火借风势，敏捷伸展成一道火墙。

没人敢问他白日里如何从汉军重围中脱身，更无人敢质疑这个俄然返来的首级。

先零羌的营地顿时堕入一片混乱，惊呼声、马嘶声与火焰爆裂声交叉在一起。

帐内议事的将领们刹时噤声，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腰间那柄未出鞘的月氏弯刀上——刀刃处排泄的暗红血珠，正顺着鎏金纹路缓缓滴落。

他解下染血的披风甩在地上，血液凝固成暗紫色的绸缎在落日的晖映下泛着诡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