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3页/共3页]

“但是厄运还是来临了，病好以后，我被下了昭狱，每日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与虱子甲由和老鼠为伴。顾逊常常前来探视，替我打通狱卒免除鞭挞折磨。他带来了更坏的动静：父母受我扳连，也被关在另一处的牢房里。”

“再厥后，父母回籍隐居，我嫁给了顾逊，过起了相夫教子的安静糊口。一转眼，二十六年畴昔了。”

“长夜寥寂，我常常想起宸娘娘，想起并肩作战的袍泽兄弟们……我对不起他们，活在这世上也只是个行尸走肉罢了。”

“这位钦差的帮手，恰是我家的世交之子，我青梅竹马的玩伴：顾逊，他一向对我有寻求之意。在席间，他数次禁止我喝酒，却非要尝一杯他带来的龙井茶，还拉着我说个不断……”

她的嗓音几近哽咽，嗓子却沙哑着，好似藏着一团火，“宸娘娘平时着装素净，但着起戎装来倒是极尽耀目，身先士卒以壮派头。先帝曾以绝艳牡丹来笑赞，她在军中就画了一卷洛阳牡丹图――这是我独一留下的，关于她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