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不祥之征和二年的开始[第4页/共4页]

——只要太子无事……

四月，大风，发屋折木。

即便歌谣中的期间早已成了故事中的“畴前”，但是，那毕竟是实在存在过的。除了那位字子夫的卫皇后，未央宫中，又有哪个女子能具有霸天下的光荣与由衷的笃定、宁静？

安静中，流年如水；安静中，红颜白发。

——只要太子无事……

倚华不晓得。

车舆后户翻开，车内顿时敞亮，一股清爽之气伴着阿谁文弱稚气的孩子扑入车内，迟缓而果断地逼退了那些退色影象带来的堵塞感。

倚华恍忽回神，悄悄点头——上官太后与卫皇后毕竟不一样啊！

“江君差矣！”倚华看到皇后淡然一笑，语气一派和顺如水，“予该当为后宫之先，君此前之举，思虑不详！”

皇后沉默很久，才悄悄点头，随即又道：“不成粗心，贴身着甲。”

夏季时三辅骑士大索长安城十一天的惶恐尚未减退，正月，丞相公孙贺与其子公孙敬声坐巫祭祠祝，下狱，死，公孙家，族。

——巫蛊！

岁首孟春，恰是万物始发之季，刑杀不详，汉家自萧相国定九章之律，夙来是于六合始肃的秋冬两季履行极刑之刑，但是，天子大怒之下，竟连天意之论都不顾，在正月就依相坐之律，将公孙弘父子的父母老婆后代以同父所出的兄弟姊妹全数弃市，此中就包含皇后卫子夫的长姊卫君孺。

——又是巫蛊！

“诺。”皇太子恭谨地答复。

——卫皇后所生的三女一子现在仅剩太子刘据一人了。

沧池的冷风穿过轩窗的花棱，舞动馆舍内的轻纱壁缦，却吹不散此中令人堵塞的压抑氛围。

但是此案远未结束，公孙敬声已牵涉阳石公主，诸吏穷治，竟又连累上了卫皇后所出的诸邑公主。

胡巫搜检过的椒房殿一片狼籍，无法之下，皇后与他们只能到沧池中的渐台暂宿一夜。宫中仅剩的几位夫人闻讯而来，施礼问安后，便沉默无语地望着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