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肖似？[第3页/共3页]

冯子都不由挑眉，固然心中略觉震惊，倒是没有甚么害怕。

去霍家的路上，冯子都忍不住问刘病已：“小公子，那是当朝光禄勋，掌着宫禁戍卫……小公子与其公子交好，又与掖庭令甚是靠近……如何跟光禄勋……却陌生得很？”

长安城内的门路通行有规定的，中间的驰道只要天子车驾能够通行，平常车马皆须靠右而行，并且，未经允准，不要说在驰道上通行，便是横过驰道也是大不敬的罪过，只要大道订交路辩才气横过驰道。

……幸亏……

刘病已欲言又止，毕竟没有搭他的话，直到两人到霍家，被奴婢奉侍着下了马，在院中站定了，刘病已才看向冯子都，神采阴霾非常。

听到冯子都带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过来，张安世的老婆一阵眩晕。

……也幸亏……

见冯子都这般，刘病已抿了抿唇，缓了神采，轻声道：“我就在这儿等？”

想了想张家与这位皇曾孙的干系，冯子都心中有了计算。

……当然……更光荣的是――正对安门的这条城门街……够长……

冯子都倒是行过礼，便站没站样地倚在院门的框上，双手抱胸，看都不看张家女君。

在前院等动静的婢女一见车马入门，便疾步奔向正院，堂下奉养的奴婢一见她奔过来，便都放动手中的纺绩活计，一迭声地向女君通报。

冯子都来张家是步行的，这会儿带着刘病已倒是不敢这般随便了，便向张家借了马，与刘病已共骑分开。

――是狷介……决计如此？还是……底子没有这类设法？

冯子都在前带路，刘病已便渐渐地跟着，走了一会儿以后，刘病已才道：“尔与彼皆霍家奴婢……”

这位御者固然看着不起眼，倒是张家的世奴，与别的几个奴婢一起，从小就跟着奉养张贺与张安世兄弟，是兄弟二人再亲信不过的奴婢之一。

直到登车时，少年皇孙才轻描淡写地对冯子都说了这么一句话。

冯子都稍讶以后，便轻笑点头，却没有说甚么，只是跟着跳上辎车，关上车户，敲了一下车舆火线的屏板，表示张家的御者驱马分开。

刘病已神采一变，即便车内光芒暗淡，冯子都还是能辩白出，刘病已的脸上已是赤色尽褪。

车舆内的两位没有再说甚么……

冯子都更觉惊奇，面上倒是不显，看了一下四周，目光停在此中一人身上，以居高临下的口气道：“吾君在哪儿？北堂还是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