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冯子都受命入椒房[第1页/共3页]

――椒房殿……这个大汉中宫、天下母范的位置……她担得起？

清冷的声音俄然传入耳中，冯子都凛然回神，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机全数收起，随后才抬眼看向出声之人。

半晌以后，冯子都想到了甚么，不由抬眼看向霍光。

听到是要见倚华，永巷令不由吁了一口气，再反应过来便难堪不已，觑见冯子都似笑非笑的神采，也只能硬着头皮请他稍等，转头唤了堂上侍使的婢女去唤倚华。

冯子都谢过宦者，遵循对方的指导走向椒房殿的后院。

那名宦者不由难堪，不过，见冯子都如此老道，固然看着非常陌生，但是，他还是不敢过分随便了，因而，他毕恭毕敬地对冯子都道：“郎君如果只要见长御，可到后院庐舍，扣问永巷令或是其丞。”

如果旁人，只怕会感到受宠若惊了。只是冯子都不是旁人，而是常常陪侍霍光的亲信大奴，等闲就没有人敢怠慢他，奉承奉迎的倒是更多，是以，对永巷令的恭敬，冯子都并没有放在眼里，态度非常客气，却也透着颐指气使的傲慢：“仆受命而来，意欲见长御倚华。”

霍光谨慎，做过尚书令的张安世只会更加谨慎，从光禄勋寺到椒房殿，张安世竟是一个字都没有问。到了椒房殿，更是止步于户郎的屯卫以外，表示冯子都本身出来。

冯子都抿唇不语，连眼睛都垂了下来。

霍光不由一愣，没有想到家奴竟会提起皇后……稍讶以后，那般较着的启事又如何能不清楚？

“回家后，你悄悄出去，拿这个去光禄勋家，让张家人带你进宫。”

霍光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直到马车停下，也未再发一言。

******

永巷令拿不准冯子都的身份，但是，这个时候，能入椒房殿的……总不会普通人……

张家也罢，光禄勋寺也罢，冯子都都是常来常往的。他是霍家的亲信，张家人也不是不晓得，张安世更是一清二楚，听他申明来意，又出示了铁牌，张安世接过铁牌，验了一下，便收起铁牌，领着他直奔椒房殿。

冯子都也抬高了声音：“送大将军之令而来。”

少府的掖廷掌管宫中自婕妤以下的统统女子，包含天子嫔御，也包含各处的侍使宫人与宫婢。中宫的永巷却只掌中宫的侍使婢女，长御便在其部属。

遵循朝廷的号令，各闾里皆封闭里门，严禁出入，包含北阙甲第在内各家权贵的大第也都是门扉紧闭，八街九陌上更是不见昔日摩肩擦踵，车水马龙的气象。

当然，想到这儿，冯子都便悄悄嘲笑――那位少姬……别说与大姬比拟……便是与霍家其他几位女公子比拟……也真的是……拿不脱手啊……

冯子都与倚华都没有禁止永巷令，待他分开了，两人才相视一眼，挑眉交换。

冯子都双手接过铁牌，没有吭声――显而易见，霍光现在谨慎地交代他，不会只是为了让他去一趟张安世家……

十多名青衣保护簇拥着一辆皂衣辎车在沓无人迹的三轨大道上敏捷驶过，紧闭的流派后，也有猎奇之人侧耳聆听，却被错愕的父老拧着耳朵拉开，仿佛靠近流派也就靠近的灭亡……

公然，霍光沉吟了一会儿，又看了他一会儿，仿佛是下了狠心，才持续道：“见着光禄勋，让他带你去椒房殿，直接找名为倚华的长御，只说是我叮咛你去的，旁的不必说。然后……就按长御说的办……那位长御……你是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