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定策[第3页/共3页]

倚华比其别人晓得得更多一些，是以，稍稍松了一口气以后，她又有了新的担忧――皇太后决定了，霍光呢？

――都是在宫禁当中侍使多年的人，谁都晓得，这繁华宫禁当中，最伤害的不是出错，而是踌躇！

张安世讶然，半晌才开口，倒是说一件底子不相干的事情：“大将军并不决策……”

刘贺就是此中之一。

――明天，霍光亮显是还没有决定。

――他的外孙女终究长大了，不再是总让他担忧能不能长大……能不能活下去的孩子了！

兮君也就只安排了这一件带，别的的都还没来得及交代，霍山就到了。

霍山稍稍松了一口气，刚想再开口，就听兮君道：“我有书给大人，请表兄代我转致。”话音方落，就有长御将一只素囊放到他的膝前，封泥上是“颀君”二字――这是兮君的私印。

如果说，天子的身份对臣下是威慑，那么，长乐宫中名正言顺的皇太后对天子又何尝不是威慑呢？

霍山将书囊收起，施礼请退后又说了一句：“陛下且放心。”

――天子放心了，她呢？

刘贺当时就是一怔，兮君的声音并不高，除了霍光离得近能听清以外，其他朝臣只当皇太后在与天子说普通的套话――就如兮君之前每次与刘贺相见时一样。

一样在低头恭送皇太后的霍光忍不住笑了一下。

兮君一怔，直到霍山退出东厢，殿内明暗陡变，她才回过神来，随即便苦笑起来：“放心？”

真正到了长信宫，兮君才终究放心，即便如此，她交代的第一件事还是让亲信中人接掌长乐宫中各流派――宫门她没有体例，但是，宫门以内，卫尉是管不着的。

倚华一样担忧，但是，这类担忧并不能宣之于口，是以，她与殿内其别人一样，只能沉默地等候。

倚华顿首在地，不敢昂首，好半晌，她才听到兮君轻声道：“长御，有大父，我老是放心的……”

“……陛下？”皇太前面前，霍山不便随便昂首，但是，兮君沉默得有些久了，他不由也变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