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谁是渔？谁是鱼？[第2页/共3页]

听着霍光冷酷的话语，三人除了点头拥戴，沉默不语，还敢如何？

杜延年对此倒是没有感受，却不由想起了另一件事：“实在……自从劾奏一事以后，上官家与燕王的联络倒是……更频繁。”

“……上官家？……燕王？”张安世一时没有体例将两个词联络到一起。

――上官家是天子的妻族……如何会与较着觊觑帝位的诸侯王联络频繁？

――如果当明天子崩后无子，按太宗之例，天然应当是孝武天子诸子中，现在最年长的燕王即位。

――功排首位的萧相国也不过是封侯罢了……

――应当说朝廷重臣当中，恐怕没有人充公过以燕王名义馈赐的丰富礼品。

霍光毫不避讳地点头：“被人窥测的感受很可不是很好。”

――谁是渔？谁是鱼？

杜延年不由发笑，让三人同时看向他，他赶紧摆手：“只是感觉……很有几分螳螂捕蚕，黄雀在后的意义……”

手指用力按着漆几的边沿，指甲已经泛白，张安世咬牙道：“想要让报酬己所用，总要让人有所得，以上官家现在的权位……燕王能许的未几！”

张安世与杜延年只得将目光投向长史公孙遗。

公孙遗一向在大将军府任职，对此事并不陌生，是以，对张安世的话，他没有任何贰言，而是道：“但是，昨日……不！是前日夜间，有人潜入我家。”

“持节调兵非制也！本就是权宜之法。再者，征和二年以后，哪一部兵马敢不见圣旨、分歧兵符，仅凭汉节即受命？”张安世很必定地说出本身的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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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汉制，调兵需圣旨兵符，若不是建元五年，先帝以节调兵，开了先例，仅凭汉节底子没法调一兵一卒。

“还是内哄！”张安世冷着脸补了一句。

张安世不由拧眉看向霍光：“大将军是在想燕王？”

――的确让报酬难！

边说边思忖，杜延年多少已经明白霍光为何为难了，不过，他没有看霍光，而是一鼓掌，对公孙遗道：“必然是要你暂不要向将军呈报此诏！”

――更但愿霍家与上官家拼个你死我活！

杜延年不由挑眉：“如何？是燕王使者？”

霍光的话让阁房当中的其他三人沉默无语了好久。

――非刘氏不王。

――上官桀的太仆之位也是征宛建功得来的，一定不以此为傲！

先帝指定的三位辅臣中，上官桀当时的秩位最高，乃是九卿之一的太仆，却只得左将军之位，三人中，席位最低。

――今上真的聪明吗？

――上官桀还想如何？

――说他不聪明，他能在燕王上奏劾霍光有不臣之意时，说出那么一番滴水不漏的话。

――很明显，幼年的天子与兄长有类似的设法。

――本来居于己位之左的人全列于其右……

――满心不甘……也是理所当然的！

――异姓诸侯王……哪是那么轻易的！

――对于非刘氏的大臣，列侯之爵已是封赏的顶点了！

张安世固然没有说，神采间也未闪现半分不满，但是，只看他没有反对，便晓得，他对此也是深感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