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欢乐极兮哀情多[第2页/共4页]

“……幼公……”霍光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面前的人是杜延年。

“此狱由仆掌治，夫人可觉对劲？”霍光再次浅笑着扣问。

霍光拭去嘴角的污渍，淡然扣问：“用刑！”

她晓得奉诏治狱之人具有普通官吏所没有的权力，更何况有天子的那道圣旨，谁又敢多事？

――“你跟皇后比？泥沼肮脏与苍穹白云比？赵婕妤感觉这个笑话如何？”阿谁被剪去头发的年青女子一脸鄙夷地讽刺她的虚假仁慈，哪怕已经体无完肤，却还是对峙“负皇曾孙至郡邸狱出首”是自作主张！

“……侍中……霍侍中……”终究有人扶起他，体贴不解的声音垂垂唤回他的明智。

“夫人，我能！”在门口留步，霍光淡淡地回应，“我肯定，信赖夫人也会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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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个长御，年纪比夫人还小，那般酷刑，夫人如何能看得下去呢？”霍光不解地问道，态度非常朴拙。

――就是抨击！

“……霍子孟，除了我的儿子，陛下还能立谁？”钩弋夫人挺直了腰，冷嘲地望着霍光，“你不过是光禄大夫，受赐了一幅图，便真的觉得能够摆布大局了？”

杜延年不解地看着他，见他回神便放开手，退开一步：“恰是仆，侍中传书急召延年，不知何事？”

“你们要欺君方命吗？”钩弋夫人不得不搬出天子，但是，还是没有人理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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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身寒微，入宫后，固然不乏父亲的旧友照顾，但是，那些阉宦又岂是无所图的？锦上添花自是轻易，却不要希冀他们会雪中送炭。

霍光嘲笑着，筹办分开――又不是拷问供词，他何必看着她受刑？

霍光看着钩弋夫人夙来清丽秀美的容颜因为狰狞的神采而变得非常丑恶，不由皱眉，随即摆手让保卫的羽林退到狱室外，目光却始终放在钩弋夫人身上，很慎重地提示：“夫人，主上至今未立皇太子！”

后代的别史传说中，钩弋夫人身后收葬云阳，尸身有香，十余里外尚闻，一个月后，她的儿子刘弗陵继位，追尊其为皇太后，在为她改葬建陵时，人们发明棺中只要彩履一双……

――谁说你的儿子必然是储君？

“……夫人在想甚么？”霍光的声音俄然打断了她的思路，抬眼却见霍光的脸近在天涯，不由又是一骇。

――敢伤害他正视的人，天然就必须接受他们的肝火与抨击！

――她的儿子必然会是天子！

霍光神采倏变，回身制止狱吏，却没有再靠近囚室，而是持续站在门口的暗影中，冷冷地诘责：“夫人何意？”

――霍去病认父却未惠及霍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