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行[第2页/共3页]
“交出兵权还是找小我嫁了?你不如趁现在说出来,或许我甚么都承诺你。”她微眯着双眼看他,那笑容里是不经意透露的娇媚。
她是当今大晋天子一母同胞的姐姐,是大晋朝建国以来独一一名有封地的公主,也是独一一个执掌兵权的女人。
顾渊倒也不镇静,顺着她的话道:“承蒙公主殿下相救,臣不甚感激,非结草衔环无觉得报。”
浅清的笼纱长袍在她的魔抓之下被拉扯得皱了一大片,她才如愿以偿的寻着他的袖摆摸出来。
是琴木的香气,自他的袖口和发间披收回来,比最上等的安神香还要好使。
顾渊长身玉立,她踮脚踮得累了,因而将额首埋进他的颈窝。
这声音很动听很和顺,将她刹时引带回与他初见时的风景。
她玩得不亦乐乎,同时不忘与他辩论:“子皙不也背着世人溜出来了,还一小我躲在暗处,你倒是说说,你在这里等谁?”
她不满的号令道:“不准叫我公主!”
丝丝酒香稠浊着她身上清冽而又暖和的香气传来,可见她是有些不堪酒力了。
她晓得他技高一筹。
他的呼吸不知何时变得短促,掌心贴上她的后脑,只要稍稍用力便能够令那微小的间隔消逝,可他毕竟只是在轻叹一声后垂下视线。
她身子都不稳了结还要嘴硬:“我没醉!”
烦复的宫道非常幽寂,可此时长乐心对劲足的靠在顾渊背上,却一点也不感觉孤寂。
只可惜她一心把脑袋往他胸口埋,没能看到这一幕,不然也不知要如何欢乐。
再长的路也毕竟会有绝顶。
长乐俄然想到甚么,蓦地暴露恍然神采:“哎呀,差点儿忘了。”
此时,占有在长乐脑袋四周的酒意已经散了些许。
过了这么些年,她还是悄悄巧巧的,好似一点儿也没变,还是当年阿谁粘人的小女人。
小巧的下颌搁在他的肩头,温软的呼吸就在耳畔。
她轻哼了一段小曲,继而在他耳畔说话:“刚才筵席间我替你解了围,你要如何谢我呀?”
他腔调已经尽量诚心,可长乐却还是不满的轻哼:“哼!言不由衷!”
“快上来吧。”见身后的人半天不动,他略侧过甚,低声催促了一遭。
就算是出身崇高的皇亲国戚也不能幸免,更何况这些年来他从一个伶人走到明天,想必比起她这个长年远在封地的公主,早就风俗了那些尔虞我诈。
她咯咯的笑出声来,朝他伸来双手。
顾渊手大将她扶紧,携着宠溺的腔调责备:“慢着些,细心摔了。”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来到了无极宫门口。
听到这声乐儿,长乐立即暴露了对劲的神采,却将一双手朝他伸去:“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呵!”她轻笑,仿佛载满了讽刺。
她笑靥如花,微弯的唇角携着几丝滑头。
“本来是希冀长乐无极才取的这个名字,现在却反而因为这名字,再不准人提起这个词,有甚么意义?”长乐低声呢喃着抱怨。
听着这腔调,就已晓得必又有戏弄之意。
宫人们见来的是顾渊,也没有一个敢多问的,都自发的退了下去。
浸淫在这宫里,便是再洁净的人也会被染上各种百般的色彩,然后要么死去要么游刃不足的周旋在诡计狡计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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