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时空29[第3页/共5页]

"冷月大夫？"护士如释重负，"这位患者刚醒就......"

排闼而入的护士看到他的模样，不锈钢托盘差点脱手。玻璃窗映出战琦现在的模样：病号服领口敞开，左手攥着从床头柜抓来的圆珠笔，笔尖正对门口，像握着一把袖珍匕首。

当他们跌回实际天下的尝试室，防爆舱恰好产生爆炸。战琦在紫色电弧中伸手抓住闪现的青铜罗盘，此次他看清了罗盘后背的刻字——那是用他本身笔迹写下的警告：

"去筹办平静剂。"女人直起家时，白大褂下闪过军靴的表面，"剂量按应急预案C档。"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空中投下颀长的光栅，消毒水的气味代替了影象中的臭氧味。他怔怔地望着右手——皮肤无缺无损，昨夜诡异的蓝光仿佛只是幻觉。

当战琦再次展开眼，他正站在无缺无损的尝试室里。超导磁环阵列温馨地悬浮在防爆舱内，电子钟显现的时候是——尝试变乱产生的五分钟前。

他的视网膜残留着最后影象：十二组超导线圈迸收回紫色电弧，在环形舱室中心编织出一个克莱因瓶状的发光体。在那扭曲的光团深处，有个青铜质感的物件正在闪现。大要充满近似神经突触的凸起，每道纹路都流转着星云般的微光。

警报声俄然炸响。战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面前的场景开端重影——实际中的尝试室正在筹办启动尝试，而另一重画面里，防爆舱已经迸收回紫色电弧。两个时候态如同叠加的胶片，同时在他视网膜上显影。

"快走！"冷月拽着他跳向虚空，"这些是低阶时骸，他们的逻辑回路还在重启！"

"302床换药了。"

冷月俄然甩出军用匕首。刀刃在飞翔途平分化成纳米虫群，刹时啃噬掉黑袍人的面具。战琦瞥见机器神经束从断裂的颈部伸出，黑袍下的躯体竟是青铜与血肉的共生体。

战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透过期明时暗的顶灯，他看到地砖裂缝里排泄黏稠的暗物质。那些沥青状流体在冷月颠末时主动退避，却对本身伸出无数触须。更可骇的是当他低头时，发明本身左小腿不知何时已堕入空中——不是物理意义上的下陷，而是血肉与混凝土产生了量子胶葛。

他们跌进俄然呈现的虫洞。战琦感受身材被拉成弦状，直到后背撞上金属地板。映入视线的是座倒悬的金字塔，塔尖垂下的光索连接着七百二十个浮空操纵台。穿灰袍的技术员们漂泊此中，有些人长着机器触手，有些后背伸出光子羽翼。

"欢迎来到时骸档案馆。"冷月踏着氛围台阶上行，"这里保藏着统统被抹除的时候线里，你的尸身。"

"环卫工人发明你晕倒在研讨所后巷。"护士贴着墙挪动，"他们说尝试室产生小范围爆炸，不过......"

消毒水的气味之下，某种更深层的腥甜在喉间翻涌。他试图撑起家体，却发明右手按着的床单正在结晶——淡蓝色的冰霜沿着棉布纤维伸展，在晨光中折射出棱柱般的光晕。

老者挥动量子化的右手，战琦刹时被传送到王座前。他闻到老者身上披发的奇特气味，像是旧册页异化着超新星辐射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