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3页/共3页]

“嗯。”舒远点头，闭着眼睛问道，“然后呢？”

这便是鄙谚所说的，万事开首难。

遵循钟零羲所言，应当入夜好久，起码有早晨八点多了。舒远心中吃惊，这才感觉腹中饥饿。转头望向石桌，只见石桌之上放着一枚柷余草，明显钟零羲已经吃过了。

舒远起家拿了祝余草渐渐咀嚼，目光在石架和钟零羲之间飘来飘去，非常想跟钟零羲交换一下修炼的心得，想问一下钟零羲本身现在得进度是慢了还是普通，却又怕钟零羲也不晓得，又要去翻书查阅。钟零羲身材本来就不好，如果再操心神，只怕对修行倒霉。

舒远心中的猎奇心一去，当真应道：“是，老……不，师父。”

钟零羲笑道：“光是这一步，已经难倒了很多人。舒远，修炼比学古琴更需求时候和耐烦，你需求拿出畴前千百倍的毅力来。”

一旦度过了这一次难关，便能溯流而上，进入平坦之地，水流也将陡峭下来。

好果断的心念，好强大的毅力。舒远心中感慨，随后又一想：钟零羲身材病弱尚且如此，他又如何能因为没有停顿而烦躁乃至泄气？当初传授古琴，钟零羲可专门与他说过毅力这件事的。

这类温馨如木的心态，仿佛与修炼这长河普通悠远的路途相衬。任他风平浪静还是波澜澎湃，这一叶木舟都按着本身的脚步往前，不因暴风巨浪而停顿，不因顺风顺水而激进。

他目光烁烁地看着钟零羲，差点加上一句：教员，我这么做好不好？话到嘴边，舒远忙咬着嘴唇，没敢问出口。

“对。”钟零羲点头，看他不解的模样便开导道：“舒远，你见过哪一条河道的水，流速始终稳定么？”

钟零羲暖和道：“舒远，学如顺水行舟，不进则退，这句话不但申明学习一件事情要日日苦练、不时堆集，一旦懒惰便一退千里，更说着学习的路途。”

是灵气！

修炼之人必须在灵气充分的处所，但钟零羲师徒底子没有修为可言，天然没体例感受灵气的存在。但上天既然安排他们穿越在此处，前辈又要他们在此处修炼，这里总不会一点灵气也没有，故而两人忽视灵气是否存在的题目，只当它是有并且丰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