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第2页/共4页]

老妇人又沉默了半晌，渐渐隧道：“这里多年没人住了，有些荒，你早些归去吧。”说完回身，在那大丫头的搀扶下，渐渐地走了。

她本来已经回身走了，忍不住又愣住脚步。

檀香想起她方才笃定的语气，有些猎奇。

既忍不住站了出来，也就不怕获咎人。何况，等退了亲，今后再不会和这家人有连累了。宿世统统被压抑住的本性，这辈子仿佛渐渐都出来了。

按说当时，突厥之乱虽来势汹汹，但以他的身材状况考虑，关外气候并不适合他久居，他也并非新帝面前独一可用之人，本完整能够另派别人的，但最后，仍然还是他离了都城繁华，远赴边城，终节度使一任，安边抚民，深孚众望，名动塞外，直到最后病死任上。

嘉芙小时来国公府走动，裴老夫人对她只是普通的亲戚对待，不见讨厌，也无特别之处，常常来时，跟着母亲向她磕个头，去时再去拜个别，如此罢了。嫁给裴修祉后，她也不大抵嘉芙这个孙媳妇在跟前奉侍，常日单独留在佛堂，加上没多久，遭遇战乱，嘉芙离了裴家，而后便再未见面。对她的印象，能够说是淡而冷淡，现在不期如许见面，见老妇人站那边，望着本身不作声，神采不辨喜怒，仓猝后退了一步，带着檀香向她见礼。

“我想必会回的。”

就在竹林畔的拐角，劈面不过几步以外，一个华发老妪手拄拐杖，被身边的大丫头扶着，正立在路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已站了有些时候了。

回的路上有裴修祉在等着，也不晓得他会站那边多久，嘉芙掉头便折今后园。

嘉芙低声道：“是。数日前我和母亲过来，老夫人当时在佛堂清修，故没去拜见。”

嘉芙昂首，望着老妇那道略微佝偻的背影垂垂远去，最后消逝在竹林绝顶，渐渐吐出一口气。

“夫人也是不易，想必一向牵肠挂肚。我来几年了，年年到了这日子，夫人必然叫人打扫，想是预备大爷返来给老夫人祝寿的，偏哪回见到了人？老赵，我传闻，大爷当年是被削了世子之位给赶出去的？”

嘉芙想起方才本身的语气，不由有点悔怨，便垂下眼睛，耳畔只听风穿竹林的飒飒之声，半晌后，终究听到她开口了，问道：“你是甄家那丫头？”

赵婆子资格老，俄然吃了年青女人这么一记不客气的经验，内心虽在腹诽这甄家女儿还没过门就焦急摆威风了，面上却不敢闪现，口里说着“这就去，这就去――”，拖起地上扫帚，回身鼓着嘴出来了。另个婆子见状，忙也跟了上去。

荣芳也笑：“是。小娘子就要嫁人了，天然不是小孩子了。”

老赵和那婆子面色微微一变。

檀香又觉解气，又有些不安，在旁说道。

嘉芙笑道：“姨娘你腿不好，别乱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你喂我。”

“我的娘哎，你不早说！怪不得凉飕飕的！”

“小娘子你说大爷本日要回，真的？”

这老妪便是裴老夫人，本日的寿星，嘉芙对她天然不会陌生，却不知她竟转来了这里，前头来宾来了很多了，她身上却还穿了件半新不旧的常服，便不似要做寿的模样，一时没防备，倒吓了一跳。

一阵风过，吹的竹枝沙沙作响，掩了婆子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