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俘虏[第1页/共2页]

仿佛印证他的猜想，烽燧台俄然升起绿色烽火。秦烈抄起缉获的角弓，三指扣住三支鸣镝箭："卢峰带三人去西侧马厩，把火油桶搬来。白彪，我要二十个呼吸内让望斗失火。"

远处俄然传来马蹄声，卢峰连滚带爬跑来："秦爷，东北坡有火光！"世人顺着望去，只见五里外的烽燧台上，模糊稀有道人影闲逛，橘色火把在墙垛间游走如鬼火。

"结圆阵！"幸存的鹰师兵士敏捷挨近，弯刀向外构成钢铁刺猬。这些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即便遭受突袭仍然阵型稳定。

"带人上去点烽火！"秦烈将白彪推向楼梯，本身迎侧重甲兵冲去。斩马刀与狼牙棒相撞，火花四溅中，精钢打造的刀身竟呈现裂缝。

"护住火药！"秦烈飞身扑向床弩，箭雨已至。两个守备军被火箭穿胸而过，燃着的尸身滚下城墙。硫磺烟尘中，白彪俄然指向东北："秦爷，那杆金狼旗！"

"敌袭！"鞑子尖兵的蒙语示警刚出口，就被破空而来的箭矢钉在木墙上。秦烈如猛虎跃入敌群，斩马刀划出半月弧光，两颗头颅冲天而起。

"着花箭！"宿世兵工影象刹时复苏，秦烈抄起硫磺粉抹在引线上："白彪带人守住楼梯，卢峰摇绞盘！"

"会说汉话吗？"秦烈扯掉对方嘴里的破布。

残月隐入云层，秦烈将俘虏拖到土丘后背。鞑子兵士颈间青筋暴起，被麻绳勒住的嘴收回呜呜声响，狼一样的眼睛在夜色中泛着幽光。

"起码二十人。"白彪舔了舔嘴唇，"他们在拆卸床弩。"

"放闸！"秦烈吼怒声中，白彪挥斧斩断缆绳。生铁锻造的千斤闸轰然坠下，将漏网之鱼拦腰截断。河水与火油狠恶相撞，蒸腾的白雾覆盖整段城墙。

"避！"秦烈拽住白彪后领暴退。霹雷巨响中，木地板炸开大洞，浑身铁甲的巨汉手持狼牙棒跃出。面甲下传来闷雷般的吼声："长生天庇佑！"

狼牙棒横扫而过，两个躲闪不及的守备军当场腰斩。秦烈瞳孔收缩——这清楚是鹰师闻名的"铁浮图"，满身重甲刀枪不入，唯有面甲视孔是缺点。

暗红的血从俘虏嘴角溢出，这悍勇的草原兵士竟咬断了本身舌头。白彪俄然低呼："他甲胄内侧有金线！"

"豹师狼马队！"白彪嗓音变调。这些着轻甲、佩双弓的精锐，恰是鞑子最擅奔袭的矫捷军队。为首骑士扬起弯刀，蒙语呼喝声里，数十支火箭划破夜空。

世人闻言皆惊。边军皆知，鞑子擅用火攻，每逢东南风起必放火烧荒。但现在城墙已破，这群鹰师精锐占有烽燧台却不扑灭烽火，反倒拆卸守城东西......

"他们要放火船！"白彪猛地觉悟，"上游三十里有造船厂，如果顺放逐下火船......"

秦烈俄然扯下背后披风抛向半空，鞑子们本能地昂首刹时，他已贴地滚入阵中。刀光如银蛇乱窜，专挑膝盖、脚踝动手。凄厉的惨叫声中，三个兵士抱着断肢倒地。

刀尖挑开皮甲，公然在腋下发明三缕金丝。秦烈瞳孔微缩——这是鹰师百夫长的标记！方才击杀的六人中，竟然有个军官！

最后一支鸣镝箭离弦刹时，东北方俄然亮起连缀火光。数十艘满载火油的划子逆流而下，船头撞角在夜色中泛着寒光。而更远处的平原上，黑压压的马队正踏着雷鸣般的蹄声逼近。

当第三批火船呈现在河道拐弯处时，床弩收回令人牙酸的绷响。玄铁箭破空声如同鬼哭，在触及领头火船桅杆刹时轰然炸开。燃烧的桐油如天女散花，瞬息间扑灭整支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