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流涌动[第2页/共4页]

居中硕雄师帐内，一名乌黑结实的男人正悠然摩擦宝剑，清澈如镜的剑面映照出一张狰狞的面孔，上咧的嘴角牵动从额头蜿蜒至下巴的伤疤，如同一条爬动的蜈蚣，令人毛骨悚然。

直到宋廷在故征西将军马良一举灭掉西域三十六国设立西域都护府，贸易次序才稳定下来，依托零涣散衍的绿洲设立驿站、虎帐，既为沿途商队供应寄养，也是震慑蛮夷宵小。

苏宁雅悄悄趴在徐嗣业怀里，不敢去想殿下为甚么会俄然有这么大的窜改，——有志向，有派头，另有…另有…那种东西，她怕这只是一场梦，殿下又会变回阿谁颓废草包。

践商定俗成般，男人也没有理睬和尚，再度亮起九龙剑与面前，持续抒发满腔激昂，“那老东西白活了几十年，成果还不如一个娘们有骨气，他那小公主竟然想杀老子！”

“臣妾会伴随殿下直至最后。”苏宁雅反手握住徐嗣业，四目相对，柔情承诺。

“因酿造简易，物美价廉，又可驱寒生阳，北地广为传播。至于酒圣——”

“脑花溅了那小女娃子一脸，桀桀桀，你能设想到她那神采吗？！平常养尊处优的公主殿下竟然也会惊骇？！”

这就是北地尚武民风塑造出的朴素民风，平常看似插科讥笑，调侃嘲弄，可真当路遇不平时，绝对能连合起来拔刀互助，同亲之间更是如此。

新月绿洲内，座座虎帐连绵而起，杆杆军旗猎猎挥动，明光铠甲熠熠生辉，军阵行列整齐庄严，一派出征期近的模样。

“这位豪杰息怒、息怒啊，老何你也是、你也是啊，我们有事好筹议、好筹议啊。”

男人瞪着血红的瞳眸，几近是嘶吼般道出最后几字，嗓音几近如刀割喉咙，痛苦挣扎。

……

小生未作应对，反而一手钳住小二藐小粗糙的手腕，昂首暴露一张姣美娇媚的小白脸，迷离的狐狸眼细细打量小二憋得通红的脸庞，玩味说道，“如何，怕我如那等肮脏货品一样逞凶杀人？”

“两害其主，三姓家奴，倾戈壁黄沙也遮不住你的丑恶。”

是以，中原汉人、瓦剌人、柏柏尔人、本地准噶尔人在这里权势盘根错节，相互挞伐。

“来人啊！来人啊！杀人了！”

燕京闹市一胡姬酒坊内，数位高鼻梁蓝眼睛的异域罗刹女正翩翩起舞，琐细的衣衫，风情的香料，流波的眼神，勾引得一群北地男人目不转睛，气血炎热。

北地民风彪悍，门派繁多，很多考不上功名的青年男儿，又不肯参军参军，便拜师学艺，行走江湖，本性好的做个镖师护院，但还是杀人越货居多。

“哈哈哈！瞅瞅你何屠户阿谁熊模样，也不撒泡尿照照，嘴比老母猪还臭，连你家母老虎都嫌弃你！”

男人们已将小生围成一个半圆，看似要群起而擒之，可小生一抬脚，他们便忙不迭后退。

无需多言，无需作誓，点到为止便可。

安妮再昂首时已不见恭敬，只要冷酷深沉，目光变幻。

这座塔尔戈大戈壁堵塞住中原与西域来往各条要道，除此以外，要么一起向北，绕过瓦剌等游牧民族从极北迂回，要么向南翻越高大险拔的昆仑群山，均是十死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