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收复人心[第1页/共3页]

郕王又是一声长叹：“一十三载，仿若白驹过隙啊。”他环顾着城郊这一片荒凉却又透着几分朝气的风景，眼中尽是感慨。

“还如何？”郕王神采一紧，眼神中流暴露一丝严峻与体贴。

蒙面人低垂着头，嗫嚅着不敢答复，既羞于说出本身失手被擒之事，更不敢提及天子与许仙皆毫发无损的真相。

蒙面人闻言，心头猛地一颤，的确不敢信赖这话出自郕王口中，顿时泪如雨下，再次跪地叩首：“小的罪该万死……小的有负王爷重托……”

郕王似是看破了他的心机，鬼刃不召而归，郕王早已猜了八九不离十。但现在正值用人之时，蒙面人虽偶尔行事莽撞，但毕竟是身边得力干将，那些见不得光的活动，总得有人去做，至于成败与否，他并不在乎，毕竟从假信案伊始，他与天子便已堕入你死我活的争斗，不死不休，再无退路。

“乌古论，你跟从本王多久了？”郕王神采安静，语气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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郕王似是并未在乎蒙面人神情的纤细窜改，只是自顾自地感慨道：“本王明白你一片热诚忠心。自起事以来，本王殚精竭虑，蒙陛下之托，欲重振江山，然金兵残虐，百姓深陷水火，以我大宋兵力，实难与金军对抗，若非本王多方调停，这天下不知要有多少百姓百姓流浪失所、家破人亡，又何来现在这大宋的些许繁华之象？本王这番苦心，莫非天下人当真不知吗？”

合法他苦苦挣扎之际，身后俄然传来一道熟谙的声音：“既已返来，为何不来见我？”

望着面前的断壁残垣，蒙面人满心悲戚，缓缓坐于一旁，往昔回想不竭涌上心头。于蒙面人而言，郕王不但是主上，更似亲长。往昔光阴里，虽也有被郕王斥责之时，可十余载朝夕相伴，情分早已深厚非常。哪怕曾遭仕林诽谤，他在内心痛苦挣扎后，仍然挑选站在郕王身侧，不吝在世人面前上演苦肉之计，由此激发了仕林被擒、玄灵子蒙冤、天子失落等一系列变故。

“王爷……小的……小的对不住您……”蒙面人涕泪交集，满心的悔怨与惭愧。

“回王爷，已有一十三载。”蒙面人拱手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发觉的颤抖。

蒙面人听闻此言，眼眶刹时泛红，声音哽咽却又非常果断地答道：“小的自幼无父无母，幸得王爷赏识，待我不薄，对小人的恩典，小的铭记毕生，哪怕前路波折密布，王爷但有所命，小的必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话到此处，他声音渐低，想起本身曾动过的叛变动机，心中尽是惭愧与自责。

“王爷为何感喟？这可不像常日的王爷……”蒙面人面露惊奇之色，面前的郕王现在更像是一名驯良的父兄，恍忽间，往昔光阴如潮流般涌上心头，仿佛又回到了最后了解的光阴。

郕王嘴角微微上扬，暴露一抹含笑，继而问道：“你跟从本王多年，事事皆服从于本王，却有悖于金国，你可曾有事悔怨？”

“不必自责，昨夜究竟产生了何事？照实奉告本王。”郕王紧紧握住蒙面人的手，目光中尽是慈爱。

言罢，郕王俯身再次扶起蒙面人，目光果断地看着他：“你做得对，无需自责，换做旁人，或许也会如此。本王不怪你，那你可知皇上现在身在那边？”